結束了在美國的形成，克萊門斯和卡卡帶著小盧卡一起回到了西班牙的馬德裏，門德斯則是在美國處理一些後續事宜。

而在他們回到家裏之後，克萊門斯就收到了不少聖誕禮物。

除了C羅的禮物是當面給的以外，餘下的禮物大多是通過快遞送來的。或許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給了卡卡一些經驗教訓，上帝之子在征求了克萊門斯的同意之後一個人拆了兩個人的包裹，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一家人湊在一起看。

“我很懷疑佩佩的品味。”克萊門斯舉起了一件綠色中摻雜著紅色的毛衣，即使知道這是葡萄牙國家隊的顏色，卻還是覺得有些辣眼睛。

卡卡微笑著將一件來自於拉莫斯的限量CD放好，而後輕聲說道：“你準備的禮物都寄出去了麽？克裏斯的我知道了。”他還記得昨天克萊門斯送給C羅一套運動器械的時候自家好友一臉驚訝的神情，當然，任何情緒都在克萊門斯把自己的簽名手套送給小克裏斯的時候化為了烏有。

克萊門斯一邊擺弄小克裏斯送給自己的水晶小馬一邊說道：“應該都到了，剛才我已經接到馬塞洛的電話，他很喜歡我給他的領帶樣式。”

卡卡笑著點點頭，沒多說什麽，只管把各自的禮物收拾好之後抱著睡著了倒時差的小盧卡上樓，而在走下來的時候卡卡手上多了一個東西。

克萊門斯沒有細看，他依然在擺弄那個水晶小馬，對道長先生來說這中閃亮亮的晶瑩剔透的東西總是帶著天然的誘惑力，他似乎現在就想要打坐探究一下這是不是一塊帶有靈力的天然水晶。

卡卡坐到了克萊門斯身邊，兩個人挨得很近，這對克萊門斯而言並不陌生，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卡卡的親近，只管平靜的偏頭看他。

把手上的小盒子放回到了口袋裏，卡卡拿起了桌上的一張餐巾紙：“還記得我以前送過你什麽嗎？”

克萊門斯眨眨眼睛，想都沒想的回答：“水晶手套，戒指，一盒牛奶。”

卡卡對克萊門斯還記得那盒牛奶的事情有些意外，上帝之子輕輕的笑了笑，伸出手從克萊門斯的領口勾出了項鏈和上面的戒指，而後把項鏈取下來，將戒指拿在手上套到了金發少年的手指上。

克萊門斯看到卡卡手上的戒指也被他好好的戴著。

手握著手，戒指湊在一起，同樣的款式讓它們看上去分外和諧。

“我之前想過把那套房子買下來給你，不過我想你會不喜歡。”卡卡笑容淡然，而他的話顯然讓克萊門斯讚同。

門德斯想要讓克萊門斯買一套房子，為的並不是避開卡卡而是要讓克萊門斯有一棟在西班牙的房產。克萊門斯為了那套房子簽下了一條廣告和一條電影簽約，最終終於結清尾款將房子收到自己的名下，這是他的勞動所得，克萊門斯並不希望卡卡在其中提供什麽助力。

卡卡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平靜的看向了克萊門斯，微笑著說道：“所以我想到了另一樣東西。”

克萊門斯有些好奇，戒指也有了，房子也不差，兩個人的吃穿用度都沒有什麽別的差別，卡卡想要拿什麽當禮物給自己就有些讓克萊門斯有興趣了。

最終，卡卡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盒子，放到了克萊門斯手上。

克萊門斯打開了蓋子，而後神色微凝。

裏面是一個木制的牌子，看上去雕刻精致有著鏤空的花紋，用一根紅繩打了穗子，木頭散發著的香氣明顯不是凡品。而中間那個讓克萊門斯無比熟悉的八卦圖令道長先生指尖微顫，他把木雕拿出來，眼睛卻是看向了卡卡。

卡卡笑容平和沈靜：“你的那種姿勢叫打坐，這個詞是我新學來的，我就把這個送你了。”

克萊門斯在努力的適應外國道友的生活，去熟悉卡卡的一切，卡卡也沒有安然的等在這裏而是主動地走出了第一步去了解自己的小朋友。

他喜歡中國，喜歡打坐，卡卡在論壇裏提出來了問題後得到的最佳答案就是這個東西。

克萊門斯一時間有些無言，許久他才輕聲說道：“你總是讓人意外。”

“你喜歡就好……”不等卡卡把話說完，就聽到樓上傳來了盧卡的喊聲。

卡卡拿走了手上的餐巾紙，然後就快步上了樓。打開門，看到的就是盧卡驚喜的表情：“papa，克裏斯送給了我這個！”說著就把手上縮小了幾號的金球獎杯舉起來給卡卡看。

卡卡確信這肯定是小克裏斯看上了C羅的金球獎杯所以就想要拿一個差不多的送人，但是由此也能看得出自家小孩兒有了一個很好的朋友。為了安全，禮物盒子卡卡是檢查過的才放到自家孩子的枕頭邊，現在也擺出了無比驚訝的神情抱起了小盧卡：“盧卡收到了一個很好的禮物啊，你給小克裏斯了什麽？”

……一個足球。

盧卡在送禮物這方面的經驗有限，在得到了這麽一個金燦燦的東西之後，小盧卡深深覺得自己送出去的那個足球有點不夠分量，他嚴肅地思考了一陣，決定明天去小克裏斯的家裏一趟。

不過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今天首先要迎接的是一頓大餐。

因為兩方家長今年都不在，聖誕節大餐準備的比去年簡單得多，也沒有從外面買什麽東西回來，完全都是由克萊門斯一手操辦。

不知道是不是卡卡的聖誕禮物過於得到克萊門斯的喜歡，他烤了一個足足有四層高的姜餅小屋，直接把小盧卡嚇了一跳，專門蹦下來和姜餅小屋比身高，然後挫敗的發現自己還沒有這個小屋高……

裏卡多-放蕩不羈愛姜餅-雷特先生很清楚這就是克萊門斯給他的禮物，只不過雖然是送給他的，克萊門斯卻沒有讓他多吃，而是用另外準備好的姜餅小人塞進了卡卡的手裏。

卡卡倒也不介意，只管笑著吃了一頓其樂融融的大餐之後趁著盧卡去和埃裏克視頻聊天的檔口拿出了口袋裏的東西。

那是一朵紙巾折成的花，卡卡一直拿它哄盧卡開心，現在他拿了一朵放到了克萊門斯的手上。

克萊門斯前幾天在美國的球場上捏著玫瑰的模樣剛剛登上了各大報紙的封面，現在這個紙做的玫瑰花卻讓他輕輕地拿在了手上，神色平和。

“喜歡嗎？”卡卡一邊吃掉最後一小塊姜餅一邊問道。

克萊門斯沒說話，只是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

即使是全場都扔下了花朵來進行讚美，克萊門斯都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此刻卻願意為了這個看上去有些粗糙的紙花彎起唇角。

卡卡站起身來，拉著克萊門斯的手腕走到了二樓露臺的地方。

去年聖誕節，就在這個露臺上，卡卡和克萊門斯依靠在一起，一起看星星看到了半夜。這一次克萊門斯本以為還是同樣的事情，但是就在露臺上的燈打開的瞬間克萊門斯就楞住了。

一大捧玫瑰，鮮艷火紅，放在燈下最明亮的地方，無比絢爛。

“有些老套，不過我想這些出現在現在是最合適的。”卡卡說著，又微笑著問了一句，“喜歡嗎？”

喜歡嗎？

喜歡。

比美國的漫天歡呼都讓人喜歡。

都是男人，本來沒那麽多浪漫細胞，可是此時此刻的這些足夠讓克萊門斯覺得溫暖。

可是他不準備告訴這個人自己有多歡喜，他已經足夠得意，總不能再多說什麽了，不然今晚又是一番折騰明天怎麽訓練呢？

克萊門斯只是走下了樓，在卡卡疑惑的目光中進了廚房，回來時，手上多了兩個盤子。

一盤裏面是小姜餅，一盤上頭是兩杯牛奶。

卡卡的眼睛亮了亮：“給我的？”

“恩。”克萊門斯說完就和卡卡一起坐到了長椅上，依靠在一處，用一條毯子裹住了兩個人，克萊門斯專門說了一句，“不許吃多。”

卡卡笑瞇瞇地應了，當然，一整個晚上他吃掉了一整盤的結果就是賽季初面臨著又一個月的吃草生涯。

但是現在，兩個人湊在一起，毯子底下手牽著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馬德裏的夜空很美。

一直到卡卡沈沈睡去，克萊門斯放下了杯子，偏過頭看著這個人。

半晌，他低了頭去頂著卡卡的額頭，輕聲說了句話，很輕，似乎被風吹走一樣的輕緩。

“我很喜歡，謝謝。”

無論是禮物還是你，都這麽讓人喜歡，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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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馬德裏在聖誕節後的第三天就恢覆了集訓，並且在當天下午正式公布了冬歇期間的行程。

鑒於冬歇期的時間比較短，加上聖誕節必須要放假的傳統，一般俱樂部很少會在冬歇期期間加大球員的訓練量，皇馬也不例外。穆裏尼奧更多的是增加一些基礎恢覆性訓練，但是俱樂部還是答應了一場早就有過約定的友誼賽。

第一場也是唯一一場友誼賽，是屬於穆裏尼奧的戰爭。

皇家馬德裏坐鎮主場伯納烏球場迎戰來自英超的藍軍切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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